诺贝尔经济学奖专家对政府经济学贡献之研究_陈建先 6页

行政论坛ADMINISTRATIVETRIBUNE2013年第4期总第118期诺贝尔经济学奖专家对政府经济学贡献之研究◎陈建先（重庆行政学院公共管理学教研部，重庆400041）摘要：文章从政府经济学的兴起和发展，以及诺贝尔经济学奖专家与政府经济学的密切关系着手，研究诺贝尔经济学奖专家对政府经济学的重要贡献。即从政府经济学的核心理论，公共物品理论、公共选择理论、经济治理理论和博弈策略理论，探析诺贝尔经济学奖专家对其理论的演绎，从而揭示现代经济社会中，公共物品与政府干预、公共选择与民主决策、经济治理与多元主体和博弈策略与合作均衡等理论与实践的研究价值意义。关键词：诺贝尔经济学奖；政府经济学；贡献；价值意义中图分类号：F069.9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5-460X（2013）04-0077-06政府在现代经济发展过程中，具有不可替代（一）政府经济学的兴起及其涵义作用，尤其在培育国家经济竞争力上，体现得尤为从政府经济学的产生和兴起来看，它是一门历充分。世界经济论坛和瑞士国际管理学院，在其每史悠久而在理论的完善和实践的运用上又非常年年进行的国家竞争力评估中，将政府作为决定国轻的科学。在我国古代，“经济”一词，是“经邦济家经济竞争力的八大基本因素之一［1］。从某种角世”、“经国济民”的代名词。可见，经济与政府是紧度上讲，政府经济学是研究政府经济竞争力的一密相关的。在西方国家，经济学家也把政府经济研门学科，因此对于政府经济学的研究、探讨，有其究作为其重要内容。1615年，法国经济学家A.D.蒙非常重要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克莱田将其经济学著作定名为《献给国王和王太后的政治经济学》，也说明经济与政府、国家密切一、政府经济学与诺贝尔经济学奖相关。近代，“西方经济学之父”———亚当·斯密在从古代“经济”一词出现，到近代亚当·斯密的《国富论》中提出政府三大职能：保卫本国安全、维《国富论》，再到现代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对经护社会治安、建设与维护公共工程和公共事业。具济的探讨，研究政府经济学从无到有，不断深入。有现代意义的政府经济学，以美国经济学家马斯诺贝尔经济学奖授予经济学的杰出专家，其奖项格雷夫（RichardMusgrave）于1965年撰写出版《公既是经济学界的最高奖项，也是学界的最高荣誉。共经济学》为标志。随后，无论是以公共经济学、公从1969年诺贝尔经济学奖颁发至今，许多获得诺共部门经济学或政府经济学等名称出版的专著很贝尔经济学奖的专家，对政府经济学理论作出了多，其目标都是试图以政府为主体的公共部门，通重要贡献。笔者经过对其理论研究（观点论述、研过经济政策或经济行为提供公共物品或服务，或究视角）的梳理、分析、综合、研究，概括出最为重通过政府公共选择整合社会偏好，或通过政府经要的十位专家的理论观点及主要贡献，并对其进济治理创新经济发展模式，或通过政府博弈寻求行反思。多元经济合作均衡。收稿日期：2013-01-30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我国政府公共决策利益博弈的路径和机制研究”（09XZZ011）作者简介：陈建先（1956—），男，广东番禺人，副主任，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从事公共管理学、管理博弈论和政府经济学研究。77 发展论坛对于政府经济学的定义，在不同的历史阶段，方向发生作用。笔者认为：政府经济学是研究政府不同学科的研究之中，其涵义有所差异。在英语经济职能，并为实现其职能而进行的有规律的、高中，政府经济学（EconomicsofGovernment），通常用效的管理的科学［7］。PublicEconomics（公共经济学）或PublicSectorE-（二）诺贝尔经济学奖专家与政府经济学conomics（公共部门经济学）表示。美国经济学家约经济学与政府经济学有着十分紧密的联系。研瑟夫·E.斯蒂格利茨（JosephE.Stiglitz）《政府经济究经济学不可回避的一系列问题，如“市场与政府的学》（EconomicsofPublicsectors）于1986年出版，他关系（政府职能的公共性与私人性）”、“政府经济政认为政府经济学主要研究：公共部门应该从事哪策的选择（政府如何整合社会偏好）”、“政府经济治些活动以及这些活动是如何组织的，尽可能地理理多元方式（经济治理多元选择）”和“政府经济治理解和预测政府经济活动的全部结果，评价政府的均衡状态（政府与市场、政府与社会的均衡）”等问各种经济政策［2］；我国中山大学教授郭小聪认为：题。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选择了十位专家）从公政府职能明确，职责界限清楚，在其职能范围内高共物品与政府干预、公共选择与民主决策、经济治理效率运行，就能形成政府对社会经济发展的强有与多元主体、博弈理论与合作均衡等方面的研究，进力的推动［3］；北京大学教授黄恒学认为：研究公共行了精彩论述和深入剖析，见表1。部门经济活动，在西方这一学术分支表1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对政府经济学发展的主要贡献被称为公共经济学、公共部门经济学获奖时间人物及主要研究领域主要理论贡献专家对政府经济学的主要贡献或政府经济学［4］；复旦大学教授樊勇保罗·A.萨缪尔森政府与市场的定位；公共物品1970动态经济学明认为：公共经济学就是经济学中专（经济学）的提出门研究政府经济行为特殊规律的分支1972肯尼思·阿罗社会偏好整合“不可能定理”及投票悖论；（政治学）的悖论社会偏好整合的设想学科，是论述各级政府部门和公共组赫伯特·西蒙有限理性与决织的存在意义和行为，回答政府必须1978策理论的分析行政决策的有限理性（决策学）做什么以及应该怎样做的学问［5］；根詹姆斯·布坎南公共选择中的1986公共选择的科学性与民主性研究据这一说法，虽然它们称谓不同（“政（公共选择理论）民意体现府经济学”与“公共经济学”），但在具道格拉斯·诺斯产权理论、1993制度、政策的价值意义；交易成本（新制度经济学）制度变迁理论体思路、基本框架和主体内容上大致约翰·福布斯·纳什纳什均衡；非合作均衡理论对政府经济是一致的，而且很难完全割断彼此之1994（博弈论）理性判断发展的作用间的学科联系。约瑟夫·E.斯蒂格利茨经济信息的完政府经济干预；2001根据学者们对政府经济学（“公共（信息经济学）全性与对称性信息经济的对称经济学”）的论述，可以看出它主要包罗伯特·奥曼公平博弈；公平分配理论；相关均衡理论2005含几层意思：第一，分析政府经济政策（博弈论）合作博弈对政府经济推动的研究对经济的推动作用。政府经济政策会2005托马斯·谢林冲突理论、冲突与合作的关系；聚点均衡（博弈论）均衡理念理论在政府经济中的运用直接或间接地对社会经济的运行产生埃莉诺·奥斯特罗姆治理模式创新；公共物品多元影响，反映社会经济资源的分配方向2009（治理理论）经济治理理论化供给模式和额度；第二，政府经济学的核心是政府经济职能的界定和运作；第三，政府经济学运用从时间跨度来看，1970—2009年，总共四十现代经济学理论（公共物品理论、公共选择理论、年；从学科来看，经济学专家，保罗·A.萨缪尔森经济治理理论和博弈理论）分析研究政府经济政（PaulAnthonySamuelson）、道格拉斯·C.诺斯（Dou-策；第四，政府经济学也是研究政府经济行为的一glassC.North）；管理学专家，赫伯特·西蒙（Harbert门学科（孙荣，2001）。恩格斯认为，国家权力可朝A.Simen）；政治学专家，肯尼思·J.阿罗（KennethJ.着两个方向起作用，“或者按照合乎经济发展精神Arrow）、詹姆斯·麦吉尔·布坎南(JamesM.和方向去起作用，在这种情况下它和经济发展之Buchanan)、埃莉诺·奥斯特罗姆（ElinorOstrom）；博间就没有任何冲突，经济发展就加速了。或者违反弈论专家，约翰·福布斯·纳什(JohnF.Nash)、罗伯经济发展而起作用，这种情况下，除去少数例外特·奥曼(RobertJ.Aumann)、托马斯·谢林（Thomas（征服），它照例在经济发展的压力下陷于崩溃”［6］。C.Schelling）；从基本假设来看，有个人主义（“经济恩格斯的论述强调了两点：政府行为必须适应经人”），也有集体主义（“政治人”）；从政府与市场关济发展的要求；政府行使国家权力会朝着不同的系来看，有“市场万能”，也有“政府干预”，还有“政78 发展论坛发展论坛府与市场相结合”。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们的多1929年至1933年，世界经济危机爆发，这种典型学科、多视角、多元化的研究，奠定了政府经济学的“市场失灵”现象为政府干预理论提供了现实基的深厚理论基础和多学科、多视野研究。础。以凯恩斯主义经济学、福利经济学等为标志的二、诺贝尔经济学奖专家与政府经济学政府干预理论席卷世界。萨缪尔森认为，没有政府和没有市场的经济都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经济。研究政府与市场的博弈，最终导致政府与市场之间不诺贝尔经济学专家的许多理论研究，对于政同的组合模式。在现实中逐渐形成“市场主导型”府经济学的研究及发展具有重要价值。如公共物和“政府主导型”。2001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品供给的多元化———政府、非政府组织、企业和市者———斯蒂格利茨，在其代表作《政府为什么干预民；公共选择的民主化———行政决策科学化、民主经济》中，并没有探讨政府为什么干预经济，而是化和程序化；政府经济治理的多中心———现代经阐明政府如何干预经济：公共部门应该从事哪些济治理理念；经济社会博弈的主体互动———冲突活动，以及这些活动是如何组织的；尽可能地理解与合作、竞争与协作、一般均衡与博弈均衡。和预测政府经济活动的全部结果；评价政府的各（一）公共物品与政府干预研究种经济政策。2007年开始的美国金融危机，政府干公共物品（PublicGoods）理论是政府经济学的预经济又重新出现。2010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核心内容。公共物品的供给与需求，从理论上讲，者———彼得·戴蒙德（PeterDiamond）主张政府干完全可以由市场的供给与需求来决定。但由于理预，支持财政刺激，凯恩斯主义隐形回归。论上的“市场”与现实中的“市场”是有差距的，而2.价值意义现实中这些差距是无法弥补的，政府参与资源配理论价值：一是公共物品供给的主体多元性。置———政府干预，就成为必然。公共物品可由公共部门提供，也可以由私人提供，1.专家研究即将非政府组织、企业与公民等主体纳入到公共萨缪尔森与公共物品理论：英国学者霍布斯物品配置之中。从定义公共物品的概念到形成公最早从哲学和政治学的角度提出了政府经济职能共物品基础理论，公共物品的政府提供—政府失问题，认为国家的本质“用一个定义来说，这就是灵—多元化供给，公共物品理论的研究，随着政府一大群人相互订立信约，每个人都对它的行为授是否参与公共经济行为、是否提供公共物品力度权，以便使它能按其认为有利于大家的和平与共的变化而变化。而其变化的根本原因在于，单一的同防卫的方式运用全体力量和手段的一个人格”［8］。政府力量是有限的，必须依赖于其他社会主体，形公共物品的提出，最早可追溯到1896年瑞典经济成公共经济治理的合力。二是经济发展模式。市场学家维克塞尔在《财政理论研究》中提出“纯公共推动经济发展或政府推动经济发展？美国经济学事业理论”。1954年，萨缪尔森（1970年诺贝尔经家查尔斯·林德布洛姆指出，撇开专横残暴的政府济学奖获得者）首次明确提出“公共物品”和“私人与主张自由的政府之间的区别不说，一个政府同物品”的概念。后来，马斯格雷夫、科斯、布坎南和另一个政府的最大不同，在于市场取代政府或政斯蒂格利茨等人，从不同的角度对公共物品进行府取代市场的程度。所以政府与市场的关系既是了分析、探讨，并丰富和发展了公共物品理论。而经济学又是政治学的核心问题［10］1。斯蒂格利茨的研究公共物品理论中，最具代表性的人物是萨缪“政府干预”理论，在寻求政府与市场的均衡，即证尔森，他在《公共支出的纯理论》中明确定义了“公明政府的效率并不比市场低，不能以政府失灵为共物品”———它必须是由集团的某些成员均等地借口排斥政府干预。消费，具有消费外部性和收益的不可分割性。公共现实意义：一是2007年开始美国金融危机在物品概念被西方经济学界广泛运用至今。世界范围蔓延，美国政府通过经济干预，使国内经斯蒂格利茨与政府干预理论：市场配置资源，济社会形势得以稳定，这也引发了人们再一次对政府配置资源？亚当·斯密认为，政府无需过多干政府在经济中定位的重新思考。正如查尔斯·沃尔预个人（市场）的资源配置过程，做好“守夜人”足夫所言：“市场与政府间的选择是复杂的，而且，通矣。直至19世纪的大部分经济学家如萨伊、约翰·常并不仅仅是这两个方面。因为这不是纯粹在市穆勒等认为，市场和个人利益实现是主流，政府干场与政府间的选择，而经常是在这两者的不同组预是有限的、无需的，甚至是有害的，“除非政府干预合间的选择。”［10］132“选择越倾向于市场，其体制就带来很大便利，否则便决不允许政府进行干预”［9］。会面临更多导致市场缺陷的危险；选择越倾向于79 发展论坛非市场，其体制就会面临更多的导致非市场缺陷财富的人提供机会。公共选择理论研究者撕开了的危险。”［10］149其实，一种有效的市场与政府的组官员、政府与国家的神圣面纱。合模式，只有在特定的环境条件和特定的历史阶2.价值意义段及特定的范围中才显示效率。不存在脱离具体理论价值：一是阿罗不可能定理认为，社会没历史条件和国情而存在的抽象的市场功能与政府有一种“客观的”反映群体的社会偏好的方法，如功能的组合模式。二是效率并不能保证经济福利果某种偏好得以反映出来，完全取决于所确定的在社会成员中的公平分配。坚决反对政府（或市“民主”的选举规则，另外一套规则得出的完全可场）和坚决支持政府（或市场）的诺贝尔经济学奖能是另外一种结果。萨缪尔森对此认为：这证明了学者们的理论同样有局限性，因为这不是个人利探索完全民主的历史记录下的伟大思想也是探索益最大化（经济人），也不是公共利益最大化（政府一种妄想、一种逻辑上的自相矛盾。现在全世界的人或公共人）假设之争的问题，关键在于我们必须学者们（包括数学、政治、管理学、哲学、经济学和清楚的认识到，无论是西方国家还是中国，政府代博弈论）都在试图进行挽救，都试图挽救阿罗的毁表的并不是“不自由”，市场代表的并不是“自由”，灭性发现中能够挽救出的东西［11］110。二是西蒙有这两者并不是相互矛盾。限理性的思想，让人们重新去审视“理性”这个概（二）公共选择与民主决策研究念。传统的认识是人可以掌握所有信息，公共决策公共选择学派认为：人类有两类事物选择，一是处于完全理性的状态，而实际上完全的“理性”类是私人选择，由个人在市场中进行抉择；另一类是做不到的，现实中的理性，只有一种“有限理是公共选择，由集体通过政治（政府）进行抉择。公性”，即不是“最佳”、“最优”，因为在现实中达不到共选择理论就是用现代经济学的方法研究（政府）“最佳”的条件。三是布坎南公共选择理论中，著名公共决策。的投票规则决定投票结果的研究，论证了公共选1.专家研究择过程中规则制定的重要性。从公共选择理论的阿罗与不可能定理：1972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视角来思考，不可能存在一种社会选择机制，使个获得者———阿罗认为，在非独裁的情况下，任何一人偏好通过多数票规则转换成为社会偏好。如果个体系，若要将人们对三个或三个以上的选择作某种偏好得以反映出来，完全取决于所确定的“民出一项集体抉择，不存在任何加总社会个体成员主”选举规则。偏好的方法［11］109，即“阿罗不可能定理”。并在其现实意义：一是公共选择最为重要的是如何整《社会选择与个人价值》中提到，在特定偏好“序合社会偏好，其重要方式是民主投票，即“少数服列”前提下，使个人偏好与社会偏好相一致是不能从多数”。社会认同这种原则，认为它是最民主、最的，即会出现悖论现象：任何可以想得出的民主选公正、最合理的，因为代表了大多数人的意愿。但举，可能产生出不民主的结果。是，在许多特定条件下，少数服从多数的民主有可西蒙与有限理性：1978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获能导致“多数人对少数人的暴政”。最为典型的便得者———西蒙，在其代表作《管理决策新科学》中是纳粹德国通过立法的形式屠杀犹太人。我国“听强调：政府在其决策选择时，不可能做到“完全（绝证会”也时常出现违背民心的抉择。二是影响经济对）的理性”，而是一种“有限理性”。因为，要做到社会成败的重要因素是公共选择与公共决策。在完全的理性，必须具备四个基本条件：决策所有信政府的公共选择过程中，如何做到既不是完全理息都能收集；穷尽所有方案；参与者都是理性的；性，也不是非理性，而是有限理性；既不是追求最决策后环境不会发生变化。显然，这几个条件要同佳决策，也不是只求满意决策，而是优势决策。这时达到，在现实社会中是无法实现的，因此，政府是理性与非理性的均衡，最佳与满意的均衡结果。的公共决策选择只能是一种有限理性。三是公共选择理论研究的重要意义，在于运用经布坎南与公共选择：1986年诺贝尔经济学奖济方法和实践分析政治市场。在布坎南的代表作获得者———布坎南，于1957年创建“托马斯·杰斐《同意的计算》中曾经做过一个经典的计算：199×逊中心”，公共选择理论起始于该中心。他的代表199（36961）人的社会里，只需10000人就可以通作《同意的计算》认为：除非自愿参加签约的所有过一项议案，10000人只占总人数36961的成员对立宪的内容表示一致的赞同，否则没有真27％，就获得了相对多数，即少数人战胜了多数正的契约和宪制可以建立。假若一致同意的规则人。这是一个看似不可能的事情，但采用经济方法不被遵守，就必然给那些利用政治程序掠夺别人进行计算，就能使你获得满意的结果。80 发展论坛发展论坛（三）经济治理与多元主体研究机制与市场机制、国家宏观调控的有机结合，这需要世界银行在世界发展报告《变革世界中的政府》在政府经济治理中的信息把握。否则，市场机制很难中指出：在世界各地，政府正在成为人们注目的中发挥资源优化配置的作用。三是多元是经济治理理心。全球经济具有深远意义的发展，使人们再次思考论的核心理念，也是政府经济学的价值体现。奥斯特政府的一些基本问题：“它的作用应该是什么，它能罗姆深刻探究制度分析路径的发展方向，打破公共做什么和不能做什么，以及如何最好地做这些事物品或财产需要私有化管理产生效率的传统观念，情。”［12］这段话实际上是在表达，许多国家都采取了认为自组织之间能够调和利益与需求取得更好的治政府垄断公共物品方式，其结果导致了公共物品供理效果。人类社会中大量的“公共池塘资源”问题，在给的低效率。事实上，并不是依赖国家，也不是通过市场来解决1.专家研究的，人类社会中的自我组织和自治，实际上是更为有诺斯与新制度经济学：1993年诺贝尔经济学奖效的管理公共事务的制度安排［14］。获得者———诺斯认为：“制度是一系列被制定出来的现实意义：一是诺斯认为“影响经济绩效的是政规则、守法程序和行为的道德伦理规范，它旨在追求府，因为他们限定并执行经济的游戏规则”［15］。斯主体福利或效用最大化利益的个人行为。”［13］制度卡利比较了115个市场经济国家在1960—1980年建立的基本规则支配着所有公共的和私人的行间的增长率以检验经济增长与政治、公民和经济自为，即从个人财产到社会处理公共物品的方式，以由度之间可能存在的相关性，发现经济增长受到制及影响着收入的分配、资源分配的效率和人力资度的重要影响。具体地说，经济增长最快的国家都是源的发展。政治开放的国家：“制度框架对经济效率和增长率有斯蒂格利茨与信息经济学：2001年诺贝尔经济重大影响，政治开放，尊重法律规则、私有财产和资学奖获得者———斯蒂格利茨的《信息经济学》出版，源市场配置的社会同没有这类自由的社会相比，增推动了信息经济学的发展。斯蒂格利茨认为，在经济长率要高出两倍，效率要高出一倍半。”［16］二是信息市场中，信息是不对称的，普遍存在诸如道德风险、是现代信息经济社会的关键资源，信息不对称情况逆向选择等情况，这一警示具有巨大的理论价值。因普遍存在，在现实生活中，存在着大量的机会主义为，信息不对称在经济市场会以不同形式出现，公共者，他们通过信息优势谋求个人利益最大化，而损伤部门（或政府）与市场的运行过程中，都会出现许许他人的利益，法律难以发挥正常的约束力量。三是在多多的信息不对称情形。以往经济活动中，既得利益者、“搭便车”者等依然存奥斯特罗姆与治理理论：2009年诺贝尔经济学在，经济社会的冲突与矛盾又日益凸显，公共企业、奖获得者———奥斯特罗姆的代表作《公共事务的治非政府组织等公共部门的参与，以及政府对社会经理之道》，对“公地悲剧”、“囚徒理论”和“集体行动逻济的治理，都需要政府在整个公共经济治理体系中辑”等现象进行分析和探讨，开发了自主组织和治理发挥极为重要的中心作用———即使多个中心并存局公共事务的创新制度理论。奥斯特罗姆“公共资源合面长期存在。因为单一的治理主体已经不能很好解作治理”的视角，极大推动了政府经济学理论研究，决现实中复杂的经济社会问题，需要多元治理主体打破了经济运行中“政府”与“市场”非此即彼的二元之间的合作。结构认识，对于探讨现代经济治理的主体多元性具（四）博弈理论与合作均衡研究有非常高的价值。现代经济社会中无时无刻、无地无处不在进行2.价值意义着博弈，冲突、竞争、合作、均衡成为其主流。政府经理论价值：一是新制度经济学的研究范畴，解答济政策和政府经济行为如何适应其多元结构，政府了政府经济学的许多问题。新制度经济学认为，制度与市场的博弈、政府与社会的博弈，体现为冲突与竞因素是经济增长的关键性内生变量，它取决于控制争，或合作与均衡。人们经济行为的社会和政治规则。诺贝尔经济学奖1.专家研究获得者科斯认为，新制度经济学的目的是研究制度纳什与非合作博弈均衡：1994年诺贝尔经济学演进背景下，人们如何在现实世界中做出决定和这奖获得者———纳什认为，每一个参与人都拥有对其些决定又如何改变世界。1991年和1993年诺贝尔他参与人行动的正确预期，并且能理性行动。“给定经济学奖授予新制度经济学专家，就是对经济学（也你的策略，我的策略是我最好的策略；给定我的策包括政府经济学）作用的最好脚注。二是面对纷繁复略，你的策略也是你最好的策略”，即纳什均衡。其杂的信息社会，政府经济行为是怎样实现信息传递实，纳什均衡就是博弈中每个博弈方的策略构成81 发展论坛的一个策略组合，其中每个博弈方的策略，都是根年发表的一篇名为《〈塔木德〉中一个破产问题的博据针对所有其他博弈方的策略构成的，并且是最弈论分析》的论文，首次从博弈论角度证明了古代犹佳反映。过去，“囚徒困境”是一个难题，但用纳什太人的裁决对现代分配的公平实现，破解了一个千均衡理论就迎刃而解了。年之迷———“三妻分产”。一个看似矛盾的解决方案，罗伯特·奥曼、托马斯·谢林与合作博弈均衡：在却存在贯穿始终的一个分配原则，遵守这一原则，就利益博弈时代，一切合作都可能演变为冲突，而一切能充分体现分配的公平性。按照《塔木德》方式来解冲突都可能演变为合作，博弈论的精髓就是“交互的决“公平”问题，显得更为合理，更为符合现实，更能决策论”。2005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罗伯体现分配中最为理想的状态———“橄榄型”。这种博特·奥曼认为，人们根据博弈策略以外的特定相关信弈理念对政府实施社会公平，找到了理论根据和模号机制进行决策选择实现的均衡。要达到相关均衡，型，这对我国构建“橄榄型”社会具有非常重要的现最为重要的是在信念和信息方面能够有共同接受的实意义。东西，才能达成合作联盟，即为“相关均衡”；2005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托马斯·谢林认为，在效参考文献：率曲线中，博弈者的利益是对立的，没有帕累托改进［1］金红磊.WTO背景下的政府职能［J］.内蒙古社会科学，（任何一个人的趋利变动都会损害另一个人的利益），2002，（2）:6-9.这种对立只是一种逻辑上的可能性，在效率曲线中必［2］潘明星，韩丽华.政府经济学［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然存在一点，使得博弈者的利益是一致的［17］，即为聚社，2008:5.点均衡。［3］郭小聪.政府经济职能与宏观管理［M］.广州:中山大学出2.价值意义版社，1999:3.理论价值：一是美国经济学家奥尔森在《集体行［4］黄恒学.公共经济学［M］.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1.动的逻辑》中讲到，在从个人的利益与理性出发，来［5］樊勇明.公共经济学［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1:3.解释个体利益与集体利益的关系问题时，得出的结［6］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论是，个人从自己的私利出发，常常不是致力于集体1995：222.的公共利益。因此萨缪尔森曾说过，你可以将一只鹦［7］陈建先.政府经济学［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6:7.鹉训练成经济学家，因为它所需要学习的只有两个［8］霍布斯·利维坦［M］.黎思复，黎廷弼，译.北京:商务印书词：供给与需求。博弈论专家坎多瑞引申说：要成为馆，1985:132.现代经济学家，这只鹦鹉必须再多学一个词“纳什均［9］约翰·穆勒.政治经济学原理:下卷［M］.赵荣潜，桑炳彦，衡”［18］。纳什通过非合作的霍特林模型，到达了博弈宋泱，等，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1:372.均衡。二是在博弈存在多重均衡时，也就是人们有多［10］查尔斯·沃尔夫.市场还是政府［M］.陆俊，谢旭，译.重庆:重选择，但需要协调时，相关均衡理论就是解决策略重庆出版社，2009.选择方面协调困难和避免冲突的重要机制之一。聚［11］白波.图说博弈论［M］.哈尔滨:哈尔滨出版社，2009.点均衡强调协调，而协调需要彼此之间的交流，如果［12］世界银行.1997年世界发展报告:变革世界中的政府［M］.交流是认同的，就会产生合作。而这个“聚点”对各博北京：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1997:1.弈方都有吸引力，它是由历史、文化、道德、习惯或纯［13］道格拉斯·C.诺思.经济史的结构与变迁［M］.陈郁，罗华偶然的因素产生。聚点均衡是建立在双方都满意的平，译.上海:上海三联书店，1997：225-226.“聚点”上的均衡，是纳什均衡而且是多重纳什均衡［14］埃莉诺·奥斯特罗姆.公共事物的治理之道［M］.余逊达，中比较容易被选择的纳什均衡，这种均衡在现实社陈旭东，译.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00:87.会中比较普遍。［15］董雪兵，史晋川.博奕论视角下的冲突与合作［J］.浙现实意义：一是纳什均衡认为，因为每一方选择江社会科学，2005，（6）:205-208.策略时都没有共谋，他们只是选择对自身最有利的［16］李纪建.地区经济增长差异探源:创新能力与市场化程度策略，而不考虑社会福利或任何其他群体的利益。因［J］.贵州财经学院学报，2001，（1）:44-49.此，运用霍特林模型来解释，博弈方都在不断地追求［17］道格拉斯·诺斯，新制度经济学及其发展［J］.经济社会体个体利益最大化，不停地移动位置，最终形成非合作制比较，2002，（5）:5-10.均衡。现实经济社会中，政府可利用市场的充分竞［18］赵英军，陈宇峰.冲突与合作世界中的博弈新视界［J］.争，发展经济、发展市场，充分调动市场经济的各种商业经济与管理，2005，（11）:8-12.要素，达到市场的高效率。二是罗伯特·奥曼在1985（责任编辑：朱永良）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