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经济学的三剑客_2001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评述 8页

总22卷第11期西南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Vol.22No.112001年11月JournalofSouthwestUniversityforNationalities.PhilosophyandSocialSciencesNov.2001信息经济学的三剑客———2001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评述郑长德(四川大学经济学院,西南民族学院经济与管理学院,四川成都610064)摘要:现代信息经济学是有关非对称信息下交易关系和合约安排的理论。自1969年首次颁发诺贝尔经济学纪念奖以来,到2001年,共有49位经济学家获此殊荣,其中有10位经济学家的获奖直接或间接与他们对信息经济学的贡献有关。本文比较全面评述了2001年三位获奖者对信息经济学的贡献。文章首先介绍了信息经济学,特别是非对称信息理论研究的主题,接着介绍阿克洛夫的逆向选择模型、斯宾塞的信号传递模型和斯蒂格里茨的信息甄别模型,最后讨论了不对称信息理论的主要应用领域。关键词:信息不对称,逆向选择模型,信号传递模型,信息甄别模型中图分类号:F0621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3926(2001)11—0120—08一、引言上)直接或间接与信息经济学相关,这完全可以说明自1969年首次颁发诺贝尔经济学纪念奖以来,信息经济学已成为主流经济学的一个重要部分。本到2001年,共有49位经济学家获此殊荣,其中有10文主要介绍今年的三位获奖者对信息经济学的贡位经济学家的获奖直接或间接与他们对信息经济学献。第二节可以说是信息经济学的一个引论,着重的贡献有关,如肯尼斯·阿罗(KennethJ.Arrow,谈谈非对称信息理论研究的主题;第三节介绍阿克1972)、乔治·J·斯蒂格勒(GeorgeJ.Stigler,1982),洛夫的逆向选择模型;第四节介绍斯宾塞的信号传对信息经济学的产生作出了重大贡献,是信息经济递模型;第五节介绍斯蒂格里茨的信息甄别模型,第学的奠基人,约翰·豪尔绍尼(JohnC.Harsanyi,六节讨论不对称信息理论的主要应用领域。关于不1994)、约翰·纳什(JohnF.NashJr,1994)、泽尔腾对称信息理论对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意义,将另文(ReinhardSelten,1994)对博弈论的贡献,詹姆斯·米论述。尔利斯(JamesA.Mirrlees,1996)、威廉姆·维克里二、非对称信息理论概述(WilliamVickrey,1996)对非对称信息下激励理论的20世纪70年代以来,非对称信息经济学一直基础性贡献。今年的诺贝尔经济学纪念奖授给了加是经济研究中充满生机和活力的领域。今天,不完利福利亚大学(伯克利)的乔治·阿克洛夫(GeorgeA.全信息模型已成为经济学家工具箱中必不可少的分Akerlof)教授、斯坦福大学的迈克尔·斯宾塞(A.析工具。非对称信息理论应用范围很广,从发展中MichaelSpence)教授和哥仑比亚大学的约瑟夫·斯蒂国家传统的农产品市场到发达国家的现代金融市格里茨(JosephE.Stiglitz)教授,以表彰他们对非对场,非对称信息理论都具有很大的解释能力。例如,称信息市场分析所作出的基础性贡献。诺贝尔奖不为什么在第三世界国家地方信贷市场上利率通常很仅是对获奖者过去的成就的肯定,更是为主流经济高?为什么当人们想要购买一辆好的旧车时通常要学发展现状和未来发展的方向定位。1969年以来和中间人交易而不直接和私人卖方交易?为什么企的49位获奖者中,有10位(占获奖总人数的20%以业要支付股利,即使股利的税负比资本利得的税负收稿日期:2001-10-20作者简介:郑长德(1962—),男,西南民族学院经济与管理学院副教授;四川大学经济学院博士生。©1994-2010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第11期郑长德信息经济学的三剑客121重?为什么保险公司提供给顾客的保单合约中,保找,即研究什么是最优交易合约,在宏观层面上分析险费越低,扣减越高,这对保险公司有利吗?为什么非均衡过程及价格的动态过程。所谓外生的非对称富裕的土地所有者在和贫穷的佃农之间定约时不承信息,或称之为事件的非对称信息,它所涉及的是外担全部风险?这些看起来相似但又不同的现象,传生变量,是指自然状态所具有的一种特征、性质和分统经济理论是无法给出完全解释的。但是如果用非布状况,这不是由交易人所造成的,而是客观事物本对称信息理论就能给我们提供新的理解:借款人对来所具有的。其偿还倾向知道的比贷款人多;卖方对其旧车的质第二个区分是不对称发生的时间。从不对称发量知道的比买方多;CEO和董事会对企业的盈利性生的时间看,不对称性可能发生在当事人签约之前知道的比股东多;保单持有人对其事件风险知道的(exante),也可能发生在签约之后(expost),分别称比保险公司多;佃农对其工作努力和收成条件知道之为事前不对称和事后不对称。研究事前非对称信的比土地所有者多。息的模型称之为逆向选择模型(adverseselection),它传统的新古典经济学对经济行为主体行为和市主要涉及到如何降低信息成本问题;研究事后非对场结构的分析是以对称信息假设———即所有的经济称信息的模型叫做道德风险模型(moralhazard),主行为主体对所有的经济变量掌握着同样的信息———要涉及的是如何降低激励成本问题。为基础的,在这一假设下,福利经济学的两个基本定第三个区分是非对称信息的内容。从非对称信理———关于竞争均衡和帕累托最优之间的关系的命息的内容看,非对称信息可能是指某些当事人的行题———才能成立。如果违反了这一对称信息假设,动(actions),也可能是指某些当事人的知识(knowl2就不能保证市场竞争的结果会具有帕累托效率。可edge)。研究不可观测行动的模型称之为隐藏行动现实世界中,信息不对称现象随处可见,如信贷市场模型(hiddenaction),研究不可观测知识的模型称之上,贷款人对借款人的资信状况就具有不完全信息,为隐藏知识模型(hiddenknowledge)或隐藏信息模型商品交易中,卖方对所交易商品的质量所知道的就(hiddeninformation)。比买方多,等等。将非对称信息引入各种经济问题把信息非对称发生的时间和非对称信息的内容中,会使我们对市场运作方式有新的认识。现代信相结合可以得到现代信息经济学的几个基本模型,息经济学就是有关非对称信息下交易关系和合约安见下表(张维迎,1997)。排的理论。这里,非对称信息(asymmetricinforma2信息经济学的基本模型tion)指的是这样一种情况,交易的一方拥有另一方隐藏行动(hid2隐藏信息(hidden不拥有的信息,甚至第三方也无法验证,即使能够验denaction)information)证,也需要花费很大物力、财力和精力,在经济上是(3)逆向选择模型事前(exante)(4)信号传递模型不划算的。现代信息经济学研究非对称信息就是要逆向选择(5)信息甄别模型研究在信息不对称情况下的合约安排问题,即合约事后(expost)(1)隐藏行动的(2)隐藏信息的道道德风险道德风险模型德风险模型不完全的根源,当事人如何设计一种合约,以及如何规范当事人的行为问题。也就是说,信息经济学研(1)隐藏行动的道德风险模型(moralhazardwith究的问题是:给定信息结构,什么是最优的合约安hiddenaction):签约时信息是对称的(因而是完全信排?因为信息经济学研究什么是非对称信息情况下息);签约后,代理人选择行动(如工作努力还是不努的最优交易合约,故有称为合约理论,或机制设计理力)“,自然”选择“状态”(thestateofthewirld);代理论。人的行动和自然状态一起决定某些可观测的结果;信息的不对称性可以从多个角度划分。第一个委托人只能观测到结果,而不能直接观测到代理人关键的区分是内生的非对称信息和外生的非对称信的行动本身和自然状态本身(因而是不完美信息)。息。内生的非对称信息,又叫做市场的非对称信息,委托人的问题是设计一个激励合约以诱使代理人从它所涉及的经济系统的内生变量,在这种情况下,经自身利益出发选择对委托人最有利的行动。一个简济代理人对他或她自己的偏好、禀赋和生产机会都单的例子是雇主与雇员的关系:雇主不能观测到雇有完全确定的了解,而仅仅只是对其他经济代理人员是否努力工作,但可以观测到雇员的任务完成得提供的供给(需求)不了解?在内生的非对称信息如何;因此,雇员的报酬应该与其完成任务的情况有下,中心议题是在微观层面上对交易伙伴的最优寻关。©1994-2010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122西南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第22卷(2)隐藏信息的道德风险模型(moralhazardwith就获得教育证书,问题是信号传递问题;相反,如果hiddeninformation):签约时信息是对称的(因而是完雇员是在签约后根据工资合约要求去接受教育,问全信息);签约后“,自然”选择“状态”(可能是代理人题是信息甄别问题。的类型);代理人观测到自然的选择,然后选择行动非对称信息理论的基础是乔治·阿克洛夫、迈克(如向代理人报告自然的选择);委托人观察到代理尔·斯宾塞和约瑟夫·斯蒂格里茨在20世纪70年代人的行动,但不能观测到自然的选择(因而是不完美建立的,他们是“因为对非对称信息市场的分析”,获信息)。委托人的问题是设计一个激励合约以诱使得了2001年诺贝尔经济科学纪念奖。这三个人的代理人在给定自然状态下选择对委托人最有利的行基础性贡献,成为现代信息经济学的核心,他们三人动(如真实地报告自然状态)。一个简单的例子是企可称为“信息经济学三剑客”。业经理与销售人员的关系:销售人员(代理人)知道三、乔治·阿克洛夫逆向选择模型顾客的特征,企业经理(委托人)不知道;经理设计的阿克洛夫对信息经济学最重要的贡献是他在激励合约是要向销售人员提供刺激以使后者针对不1977年写的一篇著名文章“,柠檬市场:质量的不确同的顾客选择不同的销售策略。定性和市场机制”,这篇文章的思想很简单,但却具①(3)逆向选择模型(adverseselection):自然选择有创新和开创性。阿克洛夫在此文章中,证明了代理人的类型;代理人知道自己的类型,委托人不知信息不对称会产生市场的逆向选择,开创了逆向选道(因而信息是不完全的);委托人和代理人签订合择理论的先河。当贷款人或旧车的买主有不完全信约。一个简单例子是卖者和买者的关系:卖者(代理息时,具有弱支付倾向的借款人或低质量旧车的卖人)对产品的质量比买者(委托人)有更多的知识。者就会把支付倾向或质量比他们高的借款人或卖者(4)信号传递模型(signallingmodel):自然选择挤出市场,使相互有利的交易窒息。阿克洛夫的故代理人的类型;代理人知道自己的类型,委托人不知事是这样的,在旧车市场上,逆向选择问题来自买者道(因而信息是不完全的);为了显示自己的类型,代和卖者有关车的质量信息的不对称。卖者知道车的理人选择某种信号;委托人在观测到信号之后与代真实质量,买者不知道,只知道车的平均质量,因而理人签订合约。一个简单例子是企业雇主与雇员的只愿意根据平均质量支付价格,但这样一来,质量高关系:雇员知道自己的能力,雇主不知道;为了显示于平均水平的卖者就会退出交易,只有质量低的卖自己的能力,雇员选择接受教育的水平;雇主根据雇者进入市场。结果是,市场上出售的旧车的质量下员接受教育的水平支付工资。降,买者愿意支付的价格进一步下降,更多的较高质(5)信息甄别模型(screeningmodel):自然选择代量的车退出市场,如此等等。在均衡的情况下,只有理人的类型;代理人知道自己的类型,委托人不知道低质量的车成交,在极端情况下,市场可能根本不存(因而信息是不完全的);委托人提供多个合约供代在,交易的帕累托改进不能实现。理人选择,代理人根据自己的类型选择一个最适合阿克洛夫的思想可用一个简单的模型概括。假自己的合约,并根据合约选择行动。一个简单的例设有一商品以不可分的单位卖出,有两种质量:高和子是保险公司与投保人的关系:投保人知道自己的低,高质量商品的比例为(,低质量商品的比例为1风险,保险公司不知道;因此,保险公司针对不同类-(。每个买主想要购买一单位该商品,但在购买时型的潜在投保人制定了不同的保险合同,投保人根不能观察到这两种质量之间的差别。假设所有买主据自己的风险特征选择一个保险合同。对两种质量有相同的估价:一单位低质量商品值LHHL由此可见,尽管每种模型讨论的问题不同,但同w,而一单位高质量商品值w,且w>w。每个卖LLL一种交易关系可能涉及多个(甚至全部)模型讨论的者知道他卖的商品的质量,低质量时值v,v>w,HHH问题。比方说,在雇主与雇员关系中,如果雇主知道高质量时值v,且vw…,其中w…=λw+(1-λ)递给没有信息的一方(如买者),或者,后者有办法诱Hw。其中如果交易在此种环境下发生,买主对质量使前者揭示其私人信息,交易的帕累托改进就可以的(理性)预期是。换句话说,市场价格不会超过(假实现。这就是信号传递模型和信息甄别模型的基本设消费者是风险厌恶或风险中立的)。有高质量商思想。斯宾塞对信息经济学的最重要贡献就是提出品的卖者因而会从市场退出,剩下的只是低质量商了信号传递模型,证明了市场上的代理人如何用信品的卖者(即柠檬),这样逆向选择就发生了。号机制抵销逆向选择效应。他指出,在信息不对称在阿克洛夫的论文中,他不仅解释了私人信息的市场上,知情的经济代理人可能有动机采取可观如何会导致市场失灵,而且指出了此种信息不对称察的有成本的行动把他们的私人信息可信地传递给发生的范围很广,会对经济产生深远的影响。逆向不知情代理人,从而改进他们的市场结果。例如,企选择的其他例子包括劳动力市场的分割,使得老年业的管理者支付股利,可解释为向股东传递企业高人难以购买个人医疗保险。阿克洛夫特别强调发展盈利性的信号,尽管股利的税负比资本利得重。中国家存在的逆向选择,例如,在20世纪60年代印斯宾塞对信息经济学的贡献主要体现在他的一度地方信贷市场上的逆向选择,放债人索要的利息篇著名论文“劳动力市场信号”(斯宾塞,1973)和一是大城市的两倍,结果,如果经纪人在不知道地方借本书《市场信号》(斯宾塞,1974)中。论文和书研究款人信用等级的情况下在这些市场间进行套利,风的都是在劳动力市场上教育是一种信号。在劳动力险吸引那些支付倾向差的借款人进入市场,经纪人市场上存在着有关雇员能力的信息不对称,雇员知就很可能遭受重大的亏损。道自己的能力,雇主不知道。如果一个雇主在雇佣阿克洛夫除了论证逆向选择的存在和后果外,新的劳动力时,不能区分高生产力的劳动者和低生他的另一个基本视角是用经济代理人试图保护自己产力的劳动者,那么劳动力市场就可能瓦解成这样免遭信息不对称的不利影响,来解释现存的某些制的市场,只有那些生产力低的劳动者在低工资水平度。阿克洛夫在其文章的结论中指出“,这(逆向选时被雇佣。这类似于阿克洛夫市场中逆向选择的结择)的确解释了许多经济制度”。旧车市场上职业经果,只有柠檬留下。纪人的保证书是众多例子中的一个。在后来的文章斯宾塞分析了信号如何提供了避免此种情况的中,阿克洛夫对各种不同环境中信息不对称的重要方法,他认为,雇员的教育程度向雇主传递有关雇员性进行了更全面的讨论,如种姓制度,工厂工作条件能力的信息。下面把上面的简单例子进行些微扩展和租田制度。他用描述性例子证明某些变量,称之就能证明和描述斯宾塞的信号传递模型。首先假设为“指示变量”,不仅提供重要增进效率的经济信息,岗位申请者(卖方)在进入劳动力市场前接受教育。而且可以引起经济陷入不合意的均衡。例如,在租低生产力的工人的生产力wL低于高生产力工人的田制度下,租金用收成的固定份额偿付,承租人生产生产力wH,他们在人口中的比重分别是(和1-(。的总量就是其在工作努力的指示变量。在工厂的装虽然雇主(买方)不能直接观察到工人的生产力,但配线上,传送带的速度就是工人能力的指示器,因此他们可观察到工人的教育水平。接受教育需要成可用于区分不同能力工人的工具。本,包括努力、学费和时间,假设生产力高的工人,要阿克洛夫除了对非对称信息理论有重大贡献获得一定的教育程度,其成本较低。为了集中分析外,他从社会学和社会人类学的视角观察经济问题教育的信号作用,暂且假设教育不影响工人的生产的方法对丰富经济理论有创新性贡献。力,教育对个人没有消费价值。在其他条件相同的今天,阿克络夫思考逆向选择的视角成为高级情况下,岗位申请者因而尽可能选择少的教育。尽微观经济学课程的标准内容。自那时以来,柠檬(对管如此,在某些条件下,高生产力工人将接受教育。有缺陷汽车的口语化称呼)成为经济学家词汇中的再假设雇主希望所有岗位申请者至少要有某个一个众所周知的隐语。教育水平sH>0,才有高的生产力,而所有其他人四、迈克尔·斯宾塞信号传递模型有低生产力。均衡时这些预期是自我实施的吗?在©1994-2010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124西南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第22卷完全信息和不变规模收益下,教育水平为sH或更给出的组合。而低生产力工人在点C的教育———高的所有申请者的工资等于他们期望的生产力w工资组合和他们在点B选择的组合(0,wL)间无差H,而那些受教育水平较低的申请者的工资为wL。异。相反高生产力工人偏好点C甚过点B。Riley此种工资安排如图1所示。给定这一工资计划,每(1975)证明,这是唯一的信号均衡。个岗位申请者要么将选择最低可能的教育水平sL斯宾塞的信号传递模型也掀起了一阵博弈论研=0,获得低工资wL,要么接受更高的教育水平s究风潮。特别是提出了各种精炼的纳什均衡概念,H,获得更高的工资wH。这之间的教育水平不会以区别斯宾塞模型中的诸多信号均衡。此领域有影获得高于wL的工资,但要花费更多;类似地,sH之响的论文是Cho和Kreps(1987)。上的教育水平不会获得比wH高的工资,但花费更斯宾塞(1973,1974)也论证了其他均衡的存在多。性,例如一个均衡是没有申请者接受教育。假设雇主不希望教育是一种生产力信号,即他们希望所有的岗位申请者,与教育无关,有市场的平均生产力。于是雇主提供这一工资给所有的岗位申请者,且他们的预期是自我实施的。因此对所有申请者选择最小教育水平sL=0是最优的。斯宾塞也注意到这种均衡的可能性,比方说,高生产力男人期望接受比具有相同生产力的女人不同的另一个教育水平。在此种均衡中,教育的收益在男人和女人之间是不同图1的,因为他们对教育的投资不同。低生产力岗位申请者的无差异曲线(陡)除了斯宾塞关于信号的著作外,斯宾塞也对产高生产力岗位申请者的无差异曲线(平坦)业组织领域作出了突出的贡献。在1975年———图1中岗位申请者的偏好用两条无差异曲线表1985年期间,他是所谓新产业组织理论内博弈论浪示。无差异曲线的绘制是基于高生产力个人的教育潮的先驱之一。他在此领域最重要的研究是处理垄成本较低的假设。因而过点A的比较平坦的无差断竞争(1976)和市场进入(1977)。斯宾塞的在垄断异曲线表示的教育———工资组合(s,w)是高生产竞争下的市场均衡模型也在其他领域有影响,如增力个人发现和他们预期的组合(sH,wH)一样好长理论和国际贸易理论。的。这条线西北上的所有点比这一选择更好,而东五、约瑟夫·斯蒂格里茨的信息甄别模型南的所有点更差。同样地,过点B的较陡的线表示在存在逆向选择的市场上,除了拥有私人信息的教育———工资组合是低生产力的个人发现和最小的一方主动把私人信息传递给另一方的信号传递教育水平sL=0和工资wL一样好。外,斯蒂格里茨证明,没有私人信息的一方通过提供有了这些偏好,高生产力个人选择教育水平s特定的交易合约,诱使拥有私人信息的一方揭示其H,不多也不少,获得较高的工资,而如果选择B,其私人信息,实现交易的帕累托改进,这就是所谓的信结果比A更差坏。相反,低生产力个人的最优选择息甄别模型。例如,保险公司可通过提供不同的保是B的最小教育水平,因为如果他们选择A会更差单把他们的顾客划分成不同的风险类,比方说,保险———较高的工资不能补偿他们高的教育成本。雇主费越低,扣减额就越高。的预期,即有不同生产力的工人选择不同的教育水斯蒂格里茨的很多贡献是和其他人合作完成平,的确在此种信号均衡时是自我实施的。与市场的。其中,关于逆向选择的最经典的论文是斯蒂格失灵(高生产力工人留在市场外面)不同,这些工人里茨和罗斯查尔德合作的“竞争性保险市场的均衡:参与劳动力市场,接受有成本的教育才能把自己和关于不完全信息经济学的尝试,”(罗斯查尔德和斯低生产力岗位申请者区分开来。蒂格里茨,1976),这是对阿克洛夫(1970)和斯宾塞斯宾塞(1973)指出,某个信号均衡是社会最有(1973,1974)分析的一个自然补充。罗斯查尔德和效率的。在此均衡,高生产力工人选择(且预期雇主斯蒂格里茨提出的问题是,不知情的代理人为了改要这样做)最低教育水平以把自己和低生产力工人进其在非对称信息市场的结果应做什么。具体地区别开来。换句话说,高生产力工人选择图1点C讲,他们考虑了一个保险市场,其中保险公司不知道©1994-2010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第11期郑长德信息经济学的三剑客125个人消费者的风险处境的信息。(不知情)的保险公均衡的唯一性是甄别模型的典型特征,甄别均司提供给他们的(知情的)消费者不同的保险费、扣衡和社会最优信号均衡是一致的。罗斯查尔德和斯减的组合,在某些条件下,消费者选择保险公司推荐蒂格里茨的文章有很大的影响。特别是他们对均衡的保单。此种通过自我选择的甄别与维克里(1945)的分类已经成为一种范例;现在聚合均衡和分离均和莫里斯(1971)对最优所得税的分析是紧密相关,衡是一般微观经济理论的标准概念,特别是信息经那里税收当局(不知道私人的生产性和绩效)给予工济学的标准概念。资所得者激励选择“正确”的工作努力。斯蒂格里茨有许多其他的贡献与非对称信息市下面用一个简单的例子说明罗斯查尔德和斯蒂场相关。在信息经济学文献中,也许在更广泛的微格里茨的模型。假设保险市场所有个人除了给定损观经济学领域中,他可能是最受批评的研究者。在失大小的概率外,都是同质的。最初,所有个人有相他大量的出版物中,斯蒂格里茨一再指出,许多市场同的结果y。高风险的个人发生收入损失daL,b他们的岗位。在夏皮罗和斯蒂格里茨的模型中,假H=d,而第二份合约把较低的保险费结合,只提设雇主随机检查他的雇员以观察他们的工作努力。供部分保险:b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