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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军艺术学院学报》2000年第1期艺术观察剪纸艺术漫谈●柴京津中国剪纸是我国民间艺术里最为流行的一种艺术形式,晋代以后,剪纸艺术更趋于完美,并深入到了民间,根据它原本出自民间巧妇之手,一张白纸,一把剪刀,在她们手中民间的需要和受书画家的影响发展成多种艺术样式。据《前几经翻转,顷刻间就变成了一个充满生机、万物峥嵘的艺术天楚岁时记》载“:正月七日为人日,以七种草为美,剪彩为人,或地,充分表达了人们对幸福生活的渴望,成为劳动人民的一种镂金箔为人,以贴屏风,亦置头之鬓,又选华胜相遗。”又云:最亲切、朴素、通俗的艺术表达形式,与民间天然地结下了不“立春日,’悉剪彩为燕戴之。”唐李商隐《人日》诗道:“镂金作解之缘。千百年来,它以其独特的表现力,始终保持着旺盛的胜传荆俗,剪彩为人起晋风”。艺术生命。在南北朝和唐代,妇女化妆叫做“压钿”、“花钿”,把圆形、经考证,剪纸源于远古时代的诸种工艺又脱胎于陶器、铜半圆形或其它形状的剪纸贴在额头上。又称贴“花黄”。这种器、织绣、雕镂等具有民族特点的信饰,从而又演变为特有的装饰在敦煌壁画中能见到。艺人和工匠们还把剪纸引用到工剪纸艺术。艺制品上,如把剪好的图样贴到铜镜背面,里面刷上漆,就成这门艺术的产生,可以追溯到旧石器时代。那时虽远未了早期的工艺美术画。出现纸,却产生了雕镂艺术。他们用利器在贝壳、兽骨及石头唐时还盛行“走马灯”。他们在灯上贴上各种象征吉利祈上扎眼钻孔、雕刻各式图案,这似乎应该是剪纸的雏形。到了福的图案,后来演变成了至今仍流行于民间的人、马、花、鸟、青铜时代,出现了金银箔的雕镂艺术品。在司马迁的《史记》神五种图式。南唐时有个贵妇人,窗前置有竹子,每到晚上,中还有关于“桐叶封地”的记载,说的是周成王姬俑剪梧桐叶月亮把婆娑竹影映到纱窗上,她便照着剪了一幅“竹影图”,为成玉圭形状给弟弟姬虞,让他去唐国接受这玉圭状的封地。世人所叫绝。汉代以前,由于没有纸,人们便剪梧桐叶做装饰,常见于皇室到宋代以后,剪纸的技法水平又有新的提高,出现了这方官宦之家。后人有诗曰:“汉妃抱娃窗前耍,巧剪桐叶照窗纱面的专业艺人,应用也更为广泛。宋周密在所著的《志雅堂杂⋯⋯”钞》中谈到汴梁的剪纸艺术时说“:向旧都天街,有剪诸色花样真正出现剪纸是西汉发明了纸以后。但那时纸还不是很者,极精妙,随所欲而成⋯⋯”同时,还出现了做经纪的“花多,剪纸同剪帛、箔及桐叶同时并存,到东汉时,技艺趋于成匠”。南宋时,盛行专剪诸家书字,配以诸色花样贴在扇面上。熟。西汉时,还出现了剪纸的姐妹艺术———皮影戏。据宋代到了元代,在剪纸的基础上发展的皮影戏盛行起来。先高承记载“:影戏之源出于汉武帝⋯⋯”说的是武帝宠爱的季是在蒙古人的军队中盛行,上上下下都有看皮影戏、玩皮影戏夫人去世后,他非常悲痛。有个叫少翁的方士说有办法重现的嗜好。行军打仗,也把皮影和艺人们带上,很快就把皮影戏季夫人形像,他便用纸剪了季夫人形像,用纱帐隔着,外面点传播到了中亚和土耳其及东欧一带。后来天主教会又介绍到了一盏灯,到了晚上,武帝来见了,更悲作诗曰“:是耶,非耶?各国。近代的电影就是在此基础上发展起来的。而动画电立而望之翩翩,何姗姗其来迟!”影,只是把剪纸弄成了活的。·27· 柴京津:剪纸艺术漫谈宋元以后,剪纸作为一种独立的艺术日臻完美,使用性也杂,比较典型的是广东佛山剪纸,在保留了自己秀丽明快、以扩大了。除了用于一般性的装饰、节日和礼仪外,用于工艺美线为主特色的基础上,又进一步加强了装饰性,主要有镂金彩术方面的也多了起来。如把剪纸图案粘贴在陶器上,周围涂绘的手法,即用金银纸刻完后,在背后衬以色彩纸,具有金碧以相应的颜料,便烧制出带有各种花纹图案的陶器。比较著辉煌的效果。名的江西“吉州窑”的宋瓷,用剪纸和珐琅在铜胎上制作图案,剪纸源于民间,但它不是孤立发展的,必然要受到历史社烧制后显示出了较好的艺术效果。宋以后还把剪纸用于涂染会的习俗、生产、政治、宗教等方面的影响,所以剪纸的产生主布帛,配以其它工艺染出各式各样的印花图案,使人们的衣着要源于四个方面。一是源于远古时期的多种工艺如镂刻、透服饰更为华丽。当时,还盛行帛作“夹纱”灯和“夹纱”扇,即在雕、剪箔。二是源于刺绣花样的需要,由于民间织绣花样需要两层纸之间夹进剪纸图案,在烛光或日光的映照下会出现朦保存和流传,就产生了类似剪纸纹样的底花。三是源于为统胧美的效果。清朝,这门独立的艺术也随满族进入皇宫。在治阶级和封建迷信服务,经常与殉葬和祭祀鬼神结合起来。故宫的坤宁宫,尚存一盏夹层里有黑色剪纸的纱灯,房顶还有四是源于劳动人民对美的追求和对幸福的向往,其内容多数剪纸装饰的龙凤图案。是反映民众生活中喜闻乐见的事物和活动。明清时期,文人和画家也时常介入到剪纸行业里,把剪其题材和内容主要反映在以下四个方面:纸、绘画和文字书法融在一起,制作出不少很有价值的艺术作(一)、祈祥纳福、应节之兆品。如在山东蓬莱,还存留一幅明代的“伯牙遇知音”图,它由由于我国劳动人民长期以来饱受封建统治阶级的压迫和8个内容连在一起的剪纸条幅拼成,里面亦有绘画和书法的成剥削,加之战乱、饥荒,使他们生活贫困、动荡不安,所以有着份,整个造型和表现手法显然不是一般剪纸艺人所能搞出来渴望美好生活的强烈愿望,因此,在剪纸中许多反映幸福安的。乐、吉祥如意的内容。这些内容构思非常巧妙,常见的是用吉随着社会的发展,剪纸的应用领域不断扩大,已由过去一语的语句谐音,或是用吉祥的寓意和隐喻,这种托物寄意或赋般的窗花装饰,发展到当今的刊头尾花、连环画、插图、邮票、予吉语的手法,能够唤起民众感情上的共鸣,诱发人们的美好动画、印染、舞美、商标、藏书票等许多方面。可以说,它凝聚情感和联想,其表现方式有以下几种:了我国劳动人民无穷的智慧和艺术创造。由于我国地域广1、形象表达。常用的比喻手法,是把一种动物或花鸟草大,常年受着地理环境、生活习惯、社会形态的影响,各民族、虫比作一种愿望或吉语。如把梅花象征冬天或少女,石榴、葡各地区在剪纸艺术风格和表现形式上都有所不同,正如郭沫萄等多子的果实比作多子多福,牡丹比作富贵,龙凤比作呈若所题:曾见北国之窗花,其味天真而浑厚,今见南方之刻纸,祥,鸳鸯比作夫妻等。玲珑剔透得未有,一剪之趣夺神功,美在民间永不朽”。2、谐音表达。是用动物花卉谐音组成图案的手法,比作中国剪纸一般可分为两大类型。一种吉语或寓意。如鸡羊比作“吉祥”;元宝和海棠比作“金玉(一)、北方剪纸满堂”;马、猴比作“马上封侯”;喜鹊、梅花比作“喜上眉梢”;两其特点是纯朴浑厚、豪放粗犷。重于变形夸张,喜用面和只喜鹊站在双喜上比作“喜上加喜”等。简练、概括的线条来表现,注意表现人物特征的鲜明性,主要3、文字表达。把中国特有的汉字书法与剪纸艺术有机地以山西、陕西、河北、山东为代表。结合起来,更加直接地表达希望吉祥的感情。如最为常见的北方剪纸风格朴素、单纯明快,这个手法代表了我国劳动是庆祝活动、新婚嫁娶中剪的“双喜”,粮仓门窗的“丰”,喜花人民纯朴的思想感情,保持着非常典型的民间传统,它注重表中的“寿”,门笺中用文字组成的“双凤朝阳”、“新春鸿喜”等,现生活中常见的题材,如牛、马、羊、鸡、犬、豕、虎、猫等人们所内容都是把文字同花卉结合在一起,字花相映成趣。这种把熟悉的动物家禽,和一般农家生活、劳动、娱乐、喜庆的场面及自然景物和文字组成的造型美观、主题鲜明的吉祥图案,充分民间传说、戏曲人物等内容,多以反映现实生活为主,表现形体现了劳动人民高度智慧和丰富的想象力。式主要以阴刻、阳刻和点染法为主。如晋南、陕北一带多用简(二)、历史故事、民间传说洁、粗放的手法,河北蔚县、山西广灵县善用色彩浓艳、强烈的这部分剪纸的内容多是取材于民间所熟悉或喜闻乐见的点染法。故事和传说,如“牛郎织女”、“劈山救母”、“二十四孝”等民间(二)、南方剪纸传说“;红楼梦”、“西游记”、“水浒”等历史戏剧人物;“猴子吃南方剪纸又可分为以江苏、浙江、安徽、湖南、湖北、四川桃”、“回娘家”等情趣幽默的民间故事;还有保护娃娃合家平为代表的中部地区剪纸和以广东、广西、福建为代表的南部地安的“抓髻娃娃”、“石榴生子”等对家畜家禽的喜爱和丰收喜区剪纸。中部地区比较典型的是江浙一带特别是扬州、乐清悦的心情,以及反映喜庆吉祥的“孔雀戏牡丹”等题材。剪纸,其特点秀丽、明快、柔美、工细巧整、玲珑剔透,常以工整还有很多内容是反映人类婚姻和繁衍的主题,如普遍以挺括、细腻入微的线条进行合理的穿插,具有很强的装饰性和鱼、莲为主要形象的作品,就有“鱼戏莲”、“鱼吻莲”、“莲生贵工艺性。子”等,都是远古时代以鱼代表男,以莲代表女,笙代表生的生南部地区的剪纸民间传统风格较少,偏重写实、加工复殖崇拜的寓意和内涵。·28· 柴京津:剪纸艺术漫谈(三)、民俗风情、传统习惯灰尘和装饰图案的剪纸。民间剪纸是符合民间习俗的一种艺术表现形式,它的存门画,是过年贴在门上的剪纸,内容多为门神门画的对称在,必须依附于民间特定的文化背景和生活环境,剪纸在四季形图案。节令、婚丧寿宴、生男育女、生活劳动中显得格外突出。门笺,也叫挂笺,是由唐代剪“春幡”的习俗转化而来的,如每年春节期间,房屋打扫干净后,窗户、房屋四壁、粮仓图案较为简单,多是将吉语组合进去成套张贴,如“福寿吉庆、一定要贴上新剪的窗花、门神等。相传地震是鳌鱼翻身所致,四季平安”等。所以要剪“观音坐鳌鱼”以避灾祈求平安。正月十五闹花灯,一、抓对象的典型特征,重在表现神似要贴灯花,以显人丁兴旺。剪“牛郎织女”,渴求美满的姻缘。我国人民有着天生的艺术欣赏眼光,从不满足自然主义民间最普遍常见的是在新婚嫁娶、吉庆祝贺时,一定要剪的一般写实,更善于表现物象的典型特征和精神面貌,力求主大红的“双喜”。遇有白事时,大门悬挂“告门剪纸”、出殡送葬题鲜明、一目了然。如刻画军人,枪是不能离手的,农民少不要剪纸人纸马、纸币;久旱不雨时,要剪求雨的“独女捣棒槌”、了毛巾,忠良人物五官端正、气宇轩昂,奸雄则面目可憎、行动“甘露图”、“小龙入水”等,以示龙王关照,喜降甘雨。可见,剪鬼祟,人物表情有“喜怒哀乐”等等。纸与民间民俗有着密切的联系。二、运用变形、夸张、装饰原则,深入刻画对象中国剪纸应用十分广泛,由于各地习俗不同,大体可分为所谓夸张变形,就是在造型上把最富有表现性的部位有五种类型:意夸大,进行比例上的变化。如:把人物比例变得不超过五个(一)、窗花头长,尽管比实际高度矮了很多,但给人以一种厚重、敦实、可窗花是民间剪纸的一种主要应用形式,一般分为五种。爱的感觉,如果按照正常比例表现,相反显得很单薄、干瘪。一种是单幅窗花,此类剪纸运用的范围很大,如大玻璃窗纸如有的妇女在剪—头牛时,肚子上又剪出一条跪蹲着的牛,大等。第二种是双幅窗花,往往是以对联形式出现的,以贴在门牛套小牛,完全是理性观念想象中怀孕牛的形象,显得非常生上较多。第三种是角花,是贴在窗户四角的三角形窗花,通常动美观。与转花组合构成整个门窗的完整图案。第四种是多幅窗花,剪纸的装饰首先表现在对自然形态进行加工整理,变为北方称窗户云子,是在多格窗棂中按一定图案贴出一种图案有秩序有变化的外形。一般运用对称、统一、平衡、均齐等原来。第五种是大幅窗花,也称团花、转花,多贴窗户中央或屋则,以加强剪纸的艺术效果。如桃子上装饰了寿字图案和锯顶正中,一般为圆形,四周再贴上角花。齿纹,就变成了想象中的寿桃。凡是长毛的动物,前额、臀部(二)、刺绣花一律剪上涡状毛旋,既符合情理,又显出浓厚的装饰美感。刺绣花是妇女们作为刺绣的花样,我国民间能剪善绣的三、繁简疏密适当,注重黑白关系构成妇女很多,她们常以刺绣的形式在鞋、帽、枕等生活用品中加剪纸中要注重造型简练和细节的刻画,疏密和空间的安以装饰,这些花纹的稿子,很多是剪纸底样,一般以花鸟、吉祥排。由于剪纸受材料和表现力的限制,在表现客观物象时,首图案见多。如枕头花多用“青鸾献寿”、“福寿绵长”等。先要以概括的方法来处理自然物象,保留最重要最本质的东(三)、礼花西,其余的部分去掉。如表现葡萄果实很多,全部剪出来又显礼花是民间装饰在礼品上的剪纸,如庆寿、婚嫁过年等用得很琐碎,经过简练,每串葡萄由八九个大葡萄组成,显得既于馈赠之用的。一般分为,结婚时装饰各种器物用品的称“喜丰硕又简明。花”,装点供品的叫“供花”等,这些剪纸是为了祝颂对方的美细部刻画是为了使大面积画面富有变化,不致贫乏单调。好,多数取材于吉祥图案,如祝寿多为“八仙上寿”、“寿比南如北方剪纸中经常在人物衣服上装饰了多种图案,既象征变山”等内容。化的衣褶,又丰富了画面。(四)、灯花由于剪纸是以单色的点、线、面作为基本表现形式的,所依照我国民俗,每逢过年、过节,往往张灯结彩,把各种鲜以画面线条或块面的粗细、疏密、面积的大小,都是一种黑白艳的剪纸贴在灯笼上,以增加节日气氛。灯花一般因灯而异,对比效果。要做到实处不死板,虚处不空洞,虚中有实、实中纱灯装饰团花,走马灯装饰戎马骑士。见虚,合理穿插配置,才能显出一种节奏感、韵律感。(五)、室内花四、构图独具特色,造型万剪不断室内剪纸花的应用多种多样,我国民间常见的有:中国剪纸不要求有严格的透视和比例关系,根据我国人窑顶花,是北方窑洞顶部的大型转花,有的在四边贴上角民传统的造型意识,它十分强调线在心理中的准确,因此在构花组成“顶棚云子”,在瓦房纸顶硼上贴的叫“仰尘花”,内容多图中,多用平面透视处理,它可以把画面中全部主题物象,完为“鱼戏莲”等。全按需要布置在一起,是一种理想化的布局处理。如它可以炕围花,也叫墙花,是装饰在炕围墙壁的边续图案剪纸,把日月星云、人物、动物全部剪在—幅画面上,只有局部透视,一般以花鸟、动物或民间风俗内容组成完整的连环画长带。没有整体透视。常见的有“重叠式”构图,即把各表现对象层家具花,也称板架云子,一般贴在碗架子上,是用以遮挡层垒高,表示出景物之间的空间效果。还有—种叫“对称式”,·29· 柴京津:剪纸艺术漫谈即把纸事先折好,剪完后展开会出现对称的两幅或多幅图案,据铅笔形状剪下来,按部位用小毛笔蘸浆糊粘好,可先套小色如“双喜”剪纸的外形一般为圆形、方形、自然形等多种式样。块,后套大色块,所套颜色要以一个色调为主,一般以三四色另外,剪纸本身具有“千刻不落、万剪不断”的特点,所以为宜,套色要少而精,注意冷暖对比关系。有时套色有意超出在造型上要有巧妙的连接,如人的面部五官本身是互不相连或不到轮廓线,显得很生动,如套一个姑娘的脸庞,脸颊的红的,但在剪纸中把眼睛连接在两颊上,眉毛、鼻子、嘴巴都连在晕剪成椭圆形,很具民间囡娃的艺术情趣。一起,既美观又合理。3、染色剪纸五、注重表现语言个性,发挥刀剪独特的艺术魅染色剪纸与套色剪纸相反,它主要以阴刻为主,保留大的力块面,在上面进行彩色的点染。这种方法一般都用白色的生任何一门艺术都有着自我表现的语言,如同中国画要有宣纸,颜色用咸性品色染料,也有用透明水彩的,粉质颜料因笔墨趣味,篆刻要体现金石效果—样,剪纸的刀味、纸感就是不透明不渗化,所以不能用,如水粉颜料。点染时在品色中调它的艺术特色,剪纸最忌用绘画的一般造型去观察和处理,尽一点酒精或白酒,酒的作用是在点染时,使颜料只会向下渗管使用的工具仍是刀剪和纸张,下了很大气力,但没有剪纸语透。这类剪纸多刻有月牙线,一是作为块面中的轮廓线,二是言,只能是没有任何生命力的“剪画”,而绝不是剪纸。在点染时防止互相串色,起到隔离的作用。点染时用色不宜由于剪纸艺术造型受材料工具所限,所以也不便于表现太多太花,可用流水作业的方法,一只手中握二三支笔,每支重叠复杂透视感很强的场面,不强调光影素描关系和自然色笔蘸一种颜色,三张一染,较复杂的可一张一染,必要时可将彩的真实反映,而是在塑造形象和装饰处理中,有其特殊的表剪纸翻过来在背后染色,使其两面渗透,待半干时揭开晾干,现手段和式样,这就是装饰纹样的运用,这些装饰纹样是程式由于在生宣纸上染色,可以出很好的晕化效果。化了的造型,也是美化了的图形,比较典型的有“锯齿纹”、“月4、分色剪纸牙纹”“、朵花”、“云纹”等,而运用最多最有代表性的是“锯齿这也是拼色剪纸的一种,它是用剪好的不同颜色形状的纹”和“月牙绞”,这两种基本纹样是随着刀具的运用而自然出纸拼成一个画面。如一幅剪纸中天空是蓝色,云是白色,地是现的,是剪纸艺术上一种典型的刀笔线条,是概括力、程式化草绿色等,分别剪好后,拼贴在一起,这种剪纸鲜丽明快,装饰很强的装饰纹样。性很强,用色要注意大的对比关系,分色不要琐碎。锯齿纹可以表现柔软的毛、花朵、衣服花边,月牙纹可以5、填色剪纸表现鱼鳞、花卉衣褶等。由此,还产生了一些纹样,如花朵是这种剪纸也叫笔彩剪纸,是在—张阳刻的剪纸下面衬—一种图案化的花头,常用于服装点缀和动、植物装饰,云纹、水张白色的生宣纸,然后直接在主稿上面彩绘。主稿可用黑、赭纹等也都是在装饰各种特定的环境而出现的,其形状也有多等色纸,填色后可出现浓淡变化和自然晕出的效果,十分生动种变化。剪纸、刻纸一般都称为剪纸,由于使用工具不同,艺自然。注意用笔不要呆板和反复涂改,可充分利用自然浸开术效果略有不同。用剪刀剪出来的简练、概括、稚拙感很强,的效果。民间妇女多用此法,用刻刀刻制的规范一致、精细剔透,可批6、衬色剪纸量生产,民间艺人多用此法。衬色剪纸是用白色或其它较深或较浅的颜色纸剪成,在剪纸的表现类型很多,大致概括为以下十三种:剪纸下衬一种对比强烈或柔和的色彩,这类剪纸主稿基本同1、黑白剪纸单色剪纸相同,常见的是白色剪纸衬红色纸或绿蓝色纸。衬也称单色剪纸,多用红、黑、白、金或其它颜色剪成,黑白纸一般不要太光亮,要有厚重感为好。剪纸主要有阴刻、阳刻、阴阳结合三种表现方法。7、勾绘剪纸①、阴刻,也称镌刻,就是刻去表示物象结构的轮廓线,在它是剪纸与绘画相结合的一种形式,所谓勾绘,一种是以大的块面中表现线条的方法,这种效果厚重、结实、份量感很剪刻为主,兼用毛笔勾绘细部,另一种用金箔纸刻出花纹的大强,有一种强烈的黑白对比感,北方剪纸多用此法。体轮廓,使某些局部空着,然后再托纸着色,并适当勾以线条。②、阳刻,也称镂刻,正好与阴刻相反,是刻去空白部分,由于它是剪画结合,很多细部可以直接用笔画出,剪画结合可保留轮廓线。这种方法流畅、清新、玲珑细致,江浙—带剪纸以产生一种新的意趣。多用此法。8、印刷剪纸③、阴阳结合,此法是在同一幅作品中出现了阴阳刻两种是印刷与剪刻相结合的一种剪纸形式,其方法有的要木方法,使构图变化多样,画面黑、白、灰对比鲜明,是一种表现刻印刷后,再镂空剪出的,也有在木版印的剪纸上再染色,还力很强的手法。有的直接印刷成剪纸效果的直接贴用。这类剪纸近似民间木2、套色剪纸板年画,可大量制作,现已不多见。套色剪纸通常以阳刻为主,多用黑纸或金纸进行大面积9、彩编剪纸的镂空,给套色留有余地,再将主稿分别扣在所需各种色纸的这是一种编剪并用的剪纸类型,就是用各种色彩的纸条,背面上,在拷贝箱上用铅笔把所需套色的形状勾画下来,再根经过不同的裁剪和编织,组成各种几何图案及花卉、动物、人·30· 柴京津:剪纸艺术漫谈物等。其线条明快、构图别致,除了具有装饰作用外,还具有起来,剪出各种均齐式花纹、几何形图案,和类似万花筒般的广泛的实用价值,可用于席编、刺绣、儿童手工等。韵律感很强的装饰图纹。10、剪影方法是———将纸按需要折叠成不同形状,起一部分画稿剪影是剪纸艺术中的一种古老形式,它是通过外轮廓表或者直接剪出。图案设计要充分考虑到展开后的整体效果和现人物和物象的形状,所以它最注重外轮廓的美和造型,剪影每个单元纹样的连接效果,注意在统一中求变化,防止杂乱无由于受轮廓造型的局限,一般以表现人物或其它物体的侧面章的图案。为特色。13、立体剪纸11、撕纸立体剪纸是采用了绘画、剪刻、折叠、粘合等综合方法产撕纸是由传统的民间剪纸派生出来的新类型,其方法是生的一种近于雕塑、浮雕的新型剪纸,它吸取了现代美术的技利用不同类型的纸,采用手撕的方法去撕裂造型。以手代剪巧,充分体现了写实与浪漫的特点,使剪纸立体化。自然会受到很大的局限,不适合去表现精工细琢的效果,但正总之,剪纸作为一种具有实用价值的审美艺术,将继续在是这种局限,又恰恰显示出它独特的艺术个性,有一种古拙雅中华民族的文明史上闪烁出瑰丽的异彩。朴、豪放雄健的格调。12、折叠剪纸责任编辑罗贞裁折叠剪纸具有绝对弥合和对称的特色,它是将色纸折叠·31·